為什麼說辛棄疾在豪放詞創作上比蘇軾走得更遠

2021-03-07 10:25:31 字數 5708 閱讀 9976

1樓:du知道君

蘇軾和辛棄疾豪放詞的差異 (一)內容方面 1、題材 蘇軾是第一位對詞的內容題材做了大面積改變的作家,創作了一批風貌一新的詞章,為詞的長足發拓了道路。蘇軾擴大了詞反映社會生活的功能,不僅用詞寫愛情、離別、旅況等傳統題材,而且還用詞抒寫報國壯志、農村生活、貶居生涯等,擴大了詞境。所以劉熙載說:

「東坡詞似是老杜詩,以其無意不可入,無事不可入也。」(《藝概·詞概》)〔2〕後人常用「以詩為詞」來概括蘇軾的特點,著眼點也主要在題材和內容與詩的相似性。他以健筆刻畫英氣勃勃的人物形象,來寄託立功報國的壯志豪情,如《江城子》「老夫聊發少年狂」等篇,蘇軾在詞中更多地傾入自我,表現個性;《定風波》「莫聽穿林打葉聲」借日常生活小事反映不畏坎坷,泰然自處的生活態度。

他以寫詩的超邁氣勢和勁拔筆力來寫詞,格調大都雄健頓挫,激昂排宕。蘇軾對詞的內容進行了全面改革,最終突破詞為豔科的傳統格局,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,蘇軾在詞中表現出辭氣激昂,境界闊大之曠達的氣勢。 詞到了辛棄疾時,他在繼承蘇詞豪放詞風的同時,把詞引向比蘇軾更廣闊、更激盪的現實。

他的詞縱橫揮灑,慷慨激昂,有的抒寫恢復中原的雄心,有的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,有的歌頌祖國山河的壯麗,有的寫田園生活的幽靜,但熱愛祖國是他一生創作的基調;使詞涉及的內容更加豐富。辛詞藝術上的獨特成就表現在雄奇闊大的意境的創造上。辛棄疾發揮了詞在抒情、狀物、敘事、議論等各方面的功能,創造性地融匯了詩歌、散文、經傳、辭賦等各種文體的表現手法和語言技巧,對豪放詞做了更深的開拓和大力的發展,把詞提到了新的高度。

辛棄疾是南宋詞壇上豪放派領袖。辛棄疾的豪放詞風透露出更豐富的內涵和底蘊。他的創作給了我們許多另外一些詞人所沒能給予的東西。

如蘇軾的《念奴嬌·赤壁懷古》,詞的上片即景寫實。通過寫景,一方面寄託詞人豪情壯志,同時亦為英雄人物出場造成雄壯氣氛。「大江東去,浪淘盡,千古風流人物。

」起三句寫出了聲勢浩大的長江,大浪滾滾,向東流去,捲起了多少英雄豪傑人物,他們象滾滾東流大浪,一去不復返了。作者登高眺遠,點出江流浩蕩,高唱入雲,無窮興亡之感形諸筆端。作品開頭,便把大江和古代英雄合寫,把沉鬱的心情與豪邁的氣概融為一體,使全詞籠罩了一層豪邁激盪之氣,沉鬱憤懣之情。

英雄不見了,這是令人傷感之事;長江波濤洶湧,這是令人振奮景象。江山人物合敘,更顯風格雄渾、蒼涼。「江山如畫,一時多少豪傑。

」這兩句承上啟下,呼應開端,又勾起下片。上片重寫江山;下片則緊承「豪傑」二字重寫人物。「遙想公瑾當年,小喬初嫁了,雄姿英發。

」這句是用以突出周瑜少年英俊,使這個英氣勃勃的青年將領形象躍然紙上,表現出周瑜的英雄氣概。「人生如夢,一樽還酹江月。」最後一句詞人於天地之中頓生達悟,既然人生如夢,何不灑脫情懷,復歸於沉靜,曠遠;表現出一種曠達的氣度。

辛棄疾的《水龍吟·登建康賞心亭》,前二句寫得氣象闊大,筆力道勁,為全詞定下乙個基調。正如唐圭璋先生所雲:"起句浩蕩,籠罩全篇,包括山水空闊境界。

這首詞作者抒發了抗金壯志無人理解,不堪大好年華,在國勢風雨搖中虛度的悲憤心情;同時抨擊了那些一味"求田問舍"、對國事漠不關心的人物。既寫了有家難歸的鄉思,又抒發了對異族入侵的仇恨和不思報國的南宋朝廷的激憤。寫得悲涼慷慨,沉恨塞胸。

陳延焯評價說:「把吳鉤看了三句,寫情事尤不堪,沉恨塞胸,一吐之於紙上,仲宣之賦無此慷慨也。」 這兩首詞是他們豪放詞風的代表作,題材都是登臨懷古。

前者雄奇的景物,懷古的豪情,造就了曠達超逸的藝術風格。它超越歷史時空,曠達高遠,懷古是追慕前代英雄的千古豐功偉業,基調明朗開闊;而後者抒寫詞人在夕陽景色中自己孤獨憂憤的心境,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慨溢於胸中,懷古是抒發自己胸中的抑鬱悲憤的豪情。 2、內心書寫方式 蘇軾和辛棄疾都有著遠大的政治抱負,也都受盡了現實的**和打擊。

蘇軾反對新法、遭「烏台詩案」,三起三落,一生漂泊,暮年投荒,經受無數的磨難,辛棄疾則一度戎馬,終被投閒置散,不得重任;這種懷才不遇、壯志難酬的悲憤之情在他們的詞中都有所流露。但蘇詞對內心痛苦可憤慨的抒寫是隱蔽的、含蓄的;蘇詞種種憂鬱的情緒總會在詞人超脫和達觀的心態中被排除和化解,最終也會表現出坦蕩瀟灑、樂觀的情懷。「不應有恨,何時長向別時圓,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此事古難全。

」(《水調歌頭》),從中可以看出詞人健康開朗的思想情緒。作者通過想象設問,展現中秋月宮瓊絕塵寰的奇景,再從景物的自然更迭引到人事的流轉變遷,以自然境界的清澄遼闊反映出作者思想境界的開朗廊達。語言脫卻柔靡,不落俗套,是歷來中秋詞中意境最高、流傳最廣的一首。

辛詞則不然,其抒寫痛苦和憤慨是溢於言表的;所流露的悲憤和哀痛總是那麼悲壯、深切,那麼激越、蒼涼!讀辛詞,自有一種熱血奔湧、悲壯慷慨、甚而至於潸然涕下的激情,英雄末路的無限孤獨和對現實的怨憤溢於言表,那種孤獨和怨憤,是不能排除也是無法排除的!「老大那堪說。

似而今,元龍臭味,孟公瓜葛」、「神州畢竟,幾番離合」。(《賀新郎》)滿腔怨憤,悲壯慷慨。「馬上離愁三萬里,望昭陽,宮殿孤魂沒,弦解語恨難說」(《賀新郎·賦·琵琶》),如嗚咽悲歌,感慨悲涼。

說到底,蘇詞中的悲憤和痛苦,畢竟只是蘇軾個人懷才不遇情緒的表露,加之蘇軾固有的開朗和放曠的性格,自然會有蘇詞曠達、飄逸的風格。而辛詞中的憂憤之情,悲傷之意,遠非辛棄疾個人之悲痛。辛棄疾一生以報國為志,卻被投閒置散,一腔愛國激情無處可發,他的憂憤不只是從個人得失出發,而與當時的民族災難是一致的,故有辛詞沉鬱、豪邁悲壯的風格。

辛詞之所以不朽,是因為他以敏銳的眼光,深刻的筆觸描寫。當時社會的複雜性和多樣性,使其詞有了很廣闊的社會現實性,從這個意義上講,辛詞所承載的內容,遠比蘇詞要沉重、深刻! (二)形式方面 蘇軾在語言上一變花間詞人鏤金錯採的作風,多吸收詩賦詞彙,兼採史傳、口語,不受格率限制,字由心生,形成聯貫流暢的風格;不似柳詞的俚俗,更沒有花間詞的脂粉氣,而以清雄韶秀見長。

蘇軾用詞自然流暢,讀來清新,蘇軾有著豪放不羈的心靈、熱愛生活的情感這一切都在清新流暢、處處生春的語言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,給人以一種清新樸素的感覺。如《浣溪沙》五首中,作者置身於這種「日暖桑麻光似潑,風來蒿艾氣如薰」的豐收環境中,心中充溢著無限的喜悅。這一組詞,筆調極明快,寫來生意盎然,興會無窮。

作者勾勒出了一幅農村耕織圖,他把鳥苔蟲魚草木等自然風光,還有男女老幼活躍的姿態,都細緻而有聲色地寫進詞中,使人有身歷其境之感。再如《水調歌頭》(明月幾時有)全詞為我們展現了一幅美麗浪漫的把酒賞月的美麗風景畫面,色彩濃淡有致,畫面動靜相宜,有作者人物、有朱閣綺戶、有青天橙月、有月宮的瓊樓玉宇的靜物實景;又有清風吹拂、有月光「轉」「低」「照」;有「把酒」相「問」、有「起舞弄影」的動感鏡頭,更有生動的言語表達和內心思想活動的虛實寫照。全詞情感真摯而又情景交融,韻律激昂而又氣勢豪邁,結構嚴謹,用詞幹練,語言流**然,音律和諧多變,顯示了作者高超的語言技巧和浪漫豪放的詞風,表達了作者巨集大的報國志向,對國家、對生活的堅定信念和不貪權貴、正視現實、腳踏實地、胸襟寬廣的無私奉獻精神。

辛詞在語言技巧方面的一大特色,是形式鬆散,語義流動連貫,句子往往寫得比較長,大量使用散文句式。如《水龍吟》中「落日樓頭,斷鴻聲裡,江南遊子。把吳鉤看了,欄干拍遍,無人會,登臨意」,意義聯貫而下,在詞中是很長的句子,但卻是頓挫鮮明,鏗鏘有力,決不是把一段文章套在詞的形式中而已。

辛詞還有乙個最突出的特點是大量用典,廣泛地引用經、史、子各種典籍和前人詩詞中的語彙、成句和歷史典故,融化或鑲嵌在自己的詞裡。如《永遇樂·京口北固亭懷古》一詞中一連用了五個典故,正是運用這五個典故,寄託了詞人對南歸四十三年的沉痛經歷的總結,是他才兼文武,富於韜略的突出表現。同時也大大提高了語言以少勝多的作用和詞的精煉性、含蓄性。

辛棄疾不僅打破了詩詞界限,並達詩詞散文合流的境界。並且用韻絕不限制,不講琢雕,隨意抒發,形成一種散文化人歌詞。 (三)風格方面 同樣的豪放風格,在蘇詞和辛詞中,又表現出了明顯的差別。

蘇軾在**上大起大落,屢遭貶謫,當時的恐悸、孤獨、苦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,但他卻能徹悟人生,樂觀對待生活,這使他的詞有一種曠達的超脫氣勢,表現自我疏狂不羈、瀟灑飄逸的曠達情懷;能感覺出詞人高曠博大的胸襟。辛棄疾因國家仇民族恨的長期壓抑,使他的詞既豪邁奔放,慷慨激昂,熱情澎湃,而又憂思悲壯,沉鬱蒼涼,政治理想和社會現實的矛盾,妥協投降派的排擠打擊,決定了他的詞沒有也不可能有蘇軾詞的那種空曠灑脫的風致。 蘇軾詞已不再侷限於傷春傷別與離情相思,而是以一種超然曠達的樂觀精神,抒寫個人的政治理想、人生態度、內心的苦悶等等。

作者在詞中表現出苦樂隨緣、開朗樂觀、意存歸隱的人生態度和曠達超脫的胸襟。如《定風波》「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輕勝馬,誰怕?

一蓑煙雨任平生。料峭春風吹酒醒,微冷,山頭斜照卻相迎。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。

」這首詞寫於被貶黃州時期,三年的謫居生活,長官同僚的厚待,鄉野村夫的尊愛,亦能略略慰藉他那顆孤獨受傷的心。東坡的心從剛被貶謫的絕望中逐漸甦醒,心態變得緩和、寧靜。《定風波》一詞正好反映了這一點,全詞是緊扣「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」這一主旨描寫、抒情的。

「穿林打葉」的雨聲說明風急雨驟,「何妨」表現了詞人的淡定,映稱詞人的態度是那麼從容不迫,瀟灑自得,且吟且嘯,徐步向前。「竹杖芒鞋」表明了他著裝的輕便與簡陋,更重要的還在於他那種冒雨徐行的心情,他認為竹杖芒鞋還輕快勝於騎馬,可見他對風雨的無所畏懼。「一蓑煙雨任平生」則進一步寫出了他的曠達與倔強,並將自然界的風雨與人生道路上的風雨聯絡起來。

有力地強化了作者面對人生的風風雨雨而我行我素、不畏坎坷的超然情懷。以上數句,表現出曠達超逸的胸襟,寄寓著獨到的人生感悟,讀來使人耳目為之一新,心胸為之舒闊。下片「山頭斜照卻相迎」三句,是寫雨過天晴的景象。

這幾句既與上片所寫風雨對應,又為下文所發人生感慨作鋪墊。最後一句「也無風雨也無晴」這飽含人生哲理意味的點睛之筆,道出了詞人在大自然微妙的一瞬所獲得的頓悟和啟示:自然界的雨晴既屬尋常,毫無差別,社會人生中的政治風雲、榮辱得失又何足掛齒?

表明了他那種隨緣自得的寧靜心境和曠達的胸襟。 《定風波》運用顯與隱、實與虛、明與暗的藝術結構法,表面上是寫詞人對待風雨的態度,實際上反映詞人在政治風雨中的坦然與曠達。這首詞充分反映了作者的博大胸襟和超曠氣度,他能夠在逆境中保持樂觀情緒,解脫苦悶,表現出曠達超脫的性格。

辛棄疾生活於南宋,當時金兵入侵,朝廷屈膝投降。國破家亡,美麗河山不再。詞人承載著更多的是痛徹心扉的亡國之恨,欲將一腔熱血灑於抗敵戰場,渴望恢復祖國河山的豪情壯志,但卻被貶官閒居,不得重任。

因而在辛詞中形成辛詞特有的豪壯而蒼涼,雄奇而沉鬱的獨特風格。如《破陣子》「醉裡挑燈看劍,夢回吹角連營。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聲。

沙場秋點兵。馬作的盧飛快,弓如霹靂弦驚,了卻君王天下事,贏得生前身後名。可憐白發生!

」 首句是詞人現實生活的寫照。詞人一生懷抱收復大計,卻被投閒置散。想起故鄉人民在水深火熱之中,這怎不使作者憂心如焚,於是只好借酒消愁,不覺酩酊大醉。

就是在醉後也仍念念不忘收復中原的大業,於是拿出寶劍仔細端詳。「醉裡」點明在酒醉之中,「看劍」一方面說明人物身份是夜晚,而且勾畫出作者仔細端詳寶劍的神態,從而寫出強烈要求殺敵的心情。在「醉裡」猶自「看劍」,醒時可想而知,夜晚尚念念不忘,刀劍大事,白天如何奔忙恢復大業的情況可想而知了。

這句極盡精練,少不得一字,一「醉」字、一「挑」字,寫醉態維妙維肖,更可貴的,很好地傳出了詞人壯志未酬的內心。「馬作的盧飛快,弓如霹靂弦驚」 表現了義軍勇士們鬥志昂揚、奮勇殺敵的壯觀情景,「了卻君王天下事」兩句寫大功告成的那種意氣昂揚的神態。「天下事」指收復中原,統一全國的大業。

「生前身後名」指為國家、民族建立功勳永垂史冊的榮譽。這裡充溢著愛國精神。詞中所刻劃的形象是壯烈勇猛的,所表現的思想是奮發激昂的,最後一句使全詞的感情發生急劇變化,它是一聲無可奈何、感慨萬端的嘆息,表現了理想與現實的巨大矛盾;這一轉折,使上面所寫的夢境理想成為幻想,全都落空。

全詞至此也由「雄壯」而變為「悲憤」。這一句與開頭的「醉裡挑燈看劍」相呼應,都是敘寫現實生活與感受。 全詞基調雄壯高昂,而結句又是悲涼低沉,前後形成乙個鮮明的對比,有力地表現了詞人滿懷壯志而不得伸的苦痛。

這首詞著重表現他報國欲死疆場的憤慨,猶如一曲悲壯慷慨之歌。詞人寫夢境中的豪壯雄偉,大顯身手,極力渲染威武雄壯的軍營和激烈的戰鬥場面,風馳電掣,驚心動魄。而表達的情感卻是壯志難酬的一腔悲憤。

因蘇軾是個文士,所處是承平時代,而辛棄疾是個英雄,生當亂離之秋,故辛多豪情悲壯,蘇多清新曠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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