箕子陽狂,接輿避世裡面哪個是通假字

2021-03-05 09:48:45 字數 4591 閱讀 5183

1樓:116貝貝愛

陽通佯,假裝,佯裝。

出處:漢·鄒陽 《獄中上梁王書》

昔玉人獻寶,楚王誅之;李斯竭忠,胡亥極刑。是以箕子陽狂,接輿避世,恐遭此患也。願大王察玉人、李斯之意,而後楚王、胡亥之聽,毋使臣為箕子、接輿所笑。

臣聞比干剖心,子胥鴟夷,臣始不信,乃今知之。願大王孰察,少加憐焉。語曰:

「有白頭如新,傾蓋如故。」何則?知與不知也。

故樊於期逃秦之燕,借荊軻首以奉丹事;王奢去齊之魏,臨城自剄以卻齊而存魏。

白話釋義:

從前卞和獻寶,楚王砍掉他的腳;李斯盡忠,秦二世處他以極刑。因此箕子裝瘋,接輿隱居,是怕遭受這類禍害啊。希望大王看清卞和、李斯的本心,置楚王、秦二世的偏聽於腦後,不要使臣子被箕子、接輿笑話。

臣子聽得比干被開膛破心,伍子胥死後被裹在馬皮囊裡扔進錢塘江,臣子原先不相信,今天才清楚了。

希望大王深思明察,稍加憐惜。俗話說:「有相處到老還是陌生的,也有停車交談一見如故的。

」為什麼?關鍵在於理解和不理解啊。所以樊於期從秦國逃到燕國,用自己的頭交給荊軻來幫助太子丹的事業;王奢離開齊國投奔魏國,親上城樓自殺來退齊軍以儲存魏。

寫作背景:

漢景帝時,吳王蓄謀反叛朝廷,他上書以諫,勸誡吳王勿以「一縷之任系千鈞之重」,不見用,乃改投梁孝王門下。

梁孝王劉武是景帝的同母弟,有嗣位之意,母親竇太后也希望景帝能將帝位傳給孝王,但是西漢的帝位實行的是嫡長子繼承制,所以遭到大臣們的極力反對。當時鄒陽雖在孝王門下,亦力爭以為不可。於是孝王舊臣羊勝、公孫詭乘隙進讒。

孝王怒,將其係於獄中,欲殺之。這封上書便是他在獄中所寫。

文章賞析:

從結構看,全文可分五個部分。第一部分作者言明自己以忠信蒙冤,請求孝王察釋。在以「臣聞『忠無不報,信不見疑』,臣常以為然,徒虛語耳」開端後,便引用正反事例予以說明。

荊軻為燕太子刺秦王,衛先生為秦策畫滅趙之精誠已達「變天地」的程度,卻仍得不到二主理解之事,是從反面證明「虛語」之故;箕子佯狂、接輿隱居的逃世之行,是從正面證明「虛語」之故。作者之意,並非要否定忠信,而是「願大王孰(熟)察」己之「盡忠竭誠」之心。

「無使臣為箕子、接輿所笑」一句,便點明了本意。於此,作者再以比干因上諫紂王而被開膛剖心、伍子胥因勸阻夫差而被拋屍江中兩個古代因忠信而蒙冤之事例,加一層復勒,以求進一步引起大王的深思明察。

第二部分提出士貴相知,不當以新進而有疑的觀點。作者先從「白頭如新,傾蓋如故」的諺語,引出「知與不知」的話題。

由於相知,所以樊於期從秦國逃到燕國,用自已的頭顱幫助太子丹報秦王之仇;由於相知,所以王奢由齊國投奔魏國,親上城樓自刎以退齊軍而保魏。

就交往時間而言,樊於期於秦、王奢於齊,都要相對比燕與魏長得多,他們之能夠離開秦、齊二國而為燕、魏兩君效死,完全是因為行為與志向相合。

同樣,蘇秦失信於諸國而獨為燕國所信賴,白圭為中山國作戰連失六城而卻為魏國攻取了中山,亦在於相知。作者指出,蘇秦在燕、白圭在魏,並非沒有遭到讒毀之言,但燕、魏二主卻不因讒言而有所改變,反予以賜賞,真正做到了肝膽相照。這段論述,引出了刺讒本意。

第三部分承上文作轉,就人主不當信讒發議。作者指出,嫉妒往往於才士尤甚,如中山相司馬喜以前在宋國時被割去膝蓋骨,秦應侯范雎以前在魏國時被打得肋斷齒脫,其原因即在於他們「捐朋黨之私,挾孤獨之交」。殷之申徒狄自沉雍河、週之徐衍負石跳海,也就是為國家利益而不肯與世俗苟合。

至此,作者將筆鋒轉向人主身上:才士之行如此,那麼人主當如何待之呢?他通過秦穆公任乞食者百里奚為宰相、齊桓公舉飼牛者寧戚為大夫兩個事例,說明了人主於不黨之士,當「感於心,合於行」,信之不惑,以至「昆弟不能離」。

接著,作者又作進一步的闡發,以魯國國君聽信季孫的壞話趕走了孔子、宋國國君採用子罕的詭計囚禁了墨子,結果二國因此而危急,以及秦國任用了戎人由餘遂稱霸中國、齊國任用了越人子臧而強盛一時的正反事例,說明偏聽獨任則失、公聽並觀則明的道理。

第四部分指出人主有欲善之心,出於至誠,士未有不為之用者。作者認為,人主欲成就大事,不僅要不信讒言、遠離陰謀者,還得「欲善無厭」。

晉文公之能「強霸諸侯」,齊桓公之能「一匡天下」,在於人主「慈仁殷勤,誠加於心」,以至仇敵亦為所用;商鞅使秦強盛於天下而終被車裂,文種使越稱霸於中原而卒至誅身,在於人主未能「去驕傲之心,懷可報之意」,故孫叔敖三去宰相之位而毫無悔色。

陳仲子寧辭三公之聘去為人灌園。作者因此下結論說:人主用士,須披露心腹,坦現真情,肝膽相照,同甘共苦,無所吝惜。只有如此推誠,士必會如荊軻、要離一樣義無反顧、為己所用。

最後一部分直接針對本事,闡明人君待士為左右人牽制之弊。作者指出,近者易親,近者易疏乃是常理,正如無故將明月珠、夜光璧投人,人們必會按劍斜視,而彎木頭、老樹樁經過粉飾,倒能成為國寶。

士之進退,亦常有此種情況,致使天下布衣窮居之士,雖懷大オ,因無「左右先為之容」,無法盡忠於當世之君。由此作者亮出了自己的主張:「聖王制世御俗,獨化於陶鈞之上,而不牽于卑亂之語,不奪於眾多之口。

」在以秦始皇聽信寵臣之言而差點亡身、周文王任用偶遇之士而成就王業作例證後,便轉入對孝王接士為左右人所牽制的正面指責:「今人主沈於諂諛之辭,牽于帷裳之制,使不羈之士與牛驥同皂。」

結尾處再轉到士人身上,指明士之立身,品地高絕,若由左右而進,必不肯,從而表明了自己的堅貞節操,並以「忠信」二字照應篇首。

據史載,梁孝王讀了此信後,立即釋放了鄒陽,並把他敬為上客。歷來人們一直予此文極高的評價,其藝術特色主要呈現在三個方面。

首先是文章氣盛語壯,鄒陽這封上書乃是希望求得自脫,但他並沒有通常人在這種處境中的哀求乞憐之狀,而是理直氣壯、激昂慷慨地陳述人主沉諂諛則危、任忠信則興的道理。

他不僅借古喻今,暗責梁孝王之「偏聽」、「惑於眾口」、「牽于卑亂之語」,也正面直刺,指出梁孝王已沉陷在逢迎奉承的包圍圈裡,受到近侍妃妾的牽制,致使那些不受羈縛的才識高超之士與牛馬同槽。

作者遣詞用意雖頗有些「不遜」(司馬遷《鄒陽列傳贊》),然所言全是至理,故反為孝王器重。

所以《史記》稱鄒陽「抗直不撓」,《漢書》稱鄒陽「慷慨不苟合」,此文氣骨挺然、不迎合媚上之特徵,無疑是其人品的直接反映。

其次是比物連類,梁孝王聽信了讒言而將鄒陽系於獄中,要打動他,僅靠說大道理定必難以見效。因此作者旁徵博引,縱橫馳騁,反覆申說,從而使文章極有力度,頗有戰國遊說之風。

如第三段在闡述人主須「不惑於眾口」時,便援引了大量史實,正說反說,橫說豎說,將事理說得透徹暢盡。

第一層從女子無論美醜如何,一入後宮都會遭到妒忌;士人無論才能怎樣,一進朝廷都將遭到排擠的現象,指出嫉妒乃是人之常情。

第二層先引戰國時代司馬喜、范睢兩個事例,說明才士因不肯黨同,故遭嫉妒尤甚;再引殷周時代申徒狄、徐衍兩個事例,說明才土之立身,與其苟合,毋寧跳江蹈海。

第三層順轉,以百里奚、寧戚之所遇,指出人主於不黨之士當信之不惑。第四層再從人主角度闡述「偏聽生奸,獨任成亂」與「公聽並觀,垂名當世」 ,先是反說,以魯逐孔子、宋囚墨翟為例,說明惑於讒則國危;後是正說,以秦用由餘、齊任子臧為例,說明不惑則國強。

至此,作者還感意猶未盡,再添朱、象、管、蔡四例,說明有更慘於孔、墨者。行文真是千翻百轉,如九級浮圖,層層復疊,愈出愈高;如萬里黃河,滾滾不竭,終歸大海。在此等文字面前,梁孝王之有感於鄒陽提出的「用齊、秦之明,後宋、魯之聽」,也就是非常自然的事了。

最後是以賦為文,一般說來,用古過多不免傷氣,議論過多不免傷格,而此文則不覺有此弊,其原因在於作者以賦手為文章。

文章句式大致整齊,且多偶儷,故讀來朗朗上口,不覺其累,且又在行文銜接處,多用「是以」「何則」「故」「至夫」「臣聞」等詞轉折,因而似連而斷,似斷而連,形成了一筆呵成之勢。

2樓:夜璇宸

陽:通佯。

一、原文:西漢 司馬遷《史記·魯仲連鄒陽列傳  獄中上梁王書》

是以箕子陽狂,接輿避世,恐遭此患也。願大王察玉人、李斯之意,而後楚王、胡亥之聽,毋使臣為箕子、接輿所笑。臣聞比干剖心,子胥鴟夷,臣始不信,乃今知之。願大王孰察,少加憐焉!

二、譯文: 因此箕子裝瘋,接輿隱居,是怕遭受這類禍害啊。希望大王看清卞和、李斯的本心,置楚王、秦二世的偏聽於腦後,不要使臣子被箕子、接輿笑話。

臣子聽得比干被開膛破心,伍子胥死後被裹在馬皮囊裡扔進錢塘江,臣子原先不相信,今天才清楚了。希望大王深思明察,稍加憐惜。

擴充套件資料

一、本段注釋

1、箕子:商紂王的叔父。

2、陽狂:即佯狂。

3、接輿:春秋時代楚國隱士,人稱楚狂。

4、比干:商紂王的叔父,因紂王荒淫,極力勸諫,被紂王剖心而死。

5、子胥:伍員,字子胥,春秋楚人。被楚平王**逃到吳國,吳王闔閭用伍子胥、孫武之計,大破楚軍,占領楚都,稱霸一時。

闔閭死,夫差立,打敗越國後不滅越,又以重兵北伐齊國。子胥力陳吳之患在越,夫差不聽,反信伯嚭讒言,迫使子胥自殺。

6、鴟夷:馬皮製的袋。伍子胥臨死說:「我死後把我眼睛挖出來掛在吳國東城門上,**越寇進滅吳國。」夫差大怒,用鴟夷盛子胥屍投入錢塘江中。

二、創作背景

西漢時期,鄒陽受人誣陷被梁孝王關入死囚牢,他在獄中給梁孝王寫信表明忠心。他列舉了荊軻、卞和、李斯等事例,說「有白頭如新,傾蓋如故」,雙方不了解,即使交往一輩子,到老了還是像剛認識一樣,梁孝王深受感動並釋放了他。

3樓:匿名使用者

好像原句是這樣的「接輿避世,箕子被發陽狂」

此句中有兩個通假字:被通披,陽通佯。接輿、箕子都是人名,這句話的意思是:接輿隱遁世俗,箕子披頭散髮假裝發狂。

全句是:

接輿避世,箕子被發陽狂,此二人者,皆避濁世以全其身者也。

譯:接輿隱遁世俗,箕子披頭散髮假裝發狂,這兩個人,都是躲開汙濁的世道以保全其身名的清白不受世俗的玷汙。